“阿笙,你还记不记得上次简睿宗拿给你的玉簪子,那就是你母亲的随身物品,你母亲萧湄并不想让人知道她还活着,她恨张劲松兄妹,更恨你的爸爸,这么做的目的也是不想成为你的负担,她不希望你去找她。”
“她在哪里?那她人在哪里?”
简庭章的话令岑远笙的思绪混乱不堪,他的情绪已经开始失控起来。
简庭章的主治医生担心他影响老爷子的病情,立马叫人将他赶出了病房。
岑远笙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疯了一般从疗养院里冲了出来,开着车子横冲直撞,漫无目的地在路上开了很久。
直到他的车子撞上防护栏,迷迷糊糊中他被人架上了另一台车,之后醒来就是在这间包厢里。
就在此时,洗手间的门开了。
一身紧身红裙的女人站在门口的暖黄色光晕里身姿婀娜,眼含戏谑地看着他,“岑远笙,你这是怎么了?”
岑远笙神情恍惚,女人的脸变成了那张熟悉的。
他伸手扯过她的手臂,将人圈在怀里,将其抵在门后。
“阿笙,你要干嘛?”女人柔情似水地望着他。
岑远笙低头吻了下去,“潇潇,你来了。”
简雅汶被岑远笙按在门上无法动弹,她甚至主动踮起脚尖配合他,可是,潇潇是什么鬼?
而在洗手间隔间里的人偷偷打开摄像头,记录下了这一切。
孟今安在睡梦中感觉有重物压着自己,令她呼吸越来越沉。
灼热湿濡的黏腻感在她脖颈和侧颈不断游走。
酥麻蔓延周身,令她像是白蚁噬心般微痒难耐。
她脚趾蜷曲,手指攥紧被单,仍旧闭着眼睛,嘴角忍不住溢出细小的声音。
岑远笙动作加重,孟今安瞬间清醒过来。
她睁开惺忪双眼,掀开被子,男人那头浓密乌黑的短发映入眼帘,她奋力去推拒他的头,“岑远笙,你给我滚!”
岑远笙闻言周身一震,女人的手指攥着他的发根,用力撕扯着,令他头皮发痛,同时也清醒了一些。
他伸手捉住孟今安的手腕,轻易将她的手指包裹,按压在两侧。
他直起身子俯身看她,眼白布满血丝,满眼憔悴,“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孟今安睡眼大开,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是男人的脸。
岑远笙那张俊隽清冷的面庞上倦怠难掩,猩红的双目微眯,嫣红湿润的薄唇轻抿。
身上的酒气浓烈,似乎还夹杂着一丝玫瑰香味,那是女人的香水,肯定不是她的。
孟今安莫名地心口刺痛,双眼酸涩。
她转过脸看向窗外。
落地窗前白纱帘轻轻飘逸,遮掩不住的天光大亮,隐隐约约能听见海浪翻腾中伴随着海鸥鸣叫。
这已然是新年的伊始。
他昨晚没有回来,陪着他的未婚妻过完了除夕,现在回来了居然还爬上自己的床,他可真行。
“滚啊!”
孟今安闭上眼,用尽力气发出一声。
“安安,别闹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让我抱抱好吗?”
岑远笙俯下身,温热的唇贴着她的侧颈亲吻,语气里带着祈求。
孟今安脑子里想着他跟别的女人亲热的画面,想到简雅汶那副不可一世的嘴脸,只感觉一阵阵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