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工呢?”
孟今安的眼睛往男人身后看。
进来的除了岑远笙并没有别人。
“我来帮你。”岑远笙语气肯定地回道。
“……你?你帮我?”孟今安不由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
“医生说了,你现在不适宜下地,我来帮你尿。”
岑远笙走到病床前,自上而下地看着她的脸,语气平和,并不像是赌气也不是开玩笑。
孟今安看着他那一脸坦然的模样,迅速垂下眼帘,脸颊不禁有些微微发热,她不自在地小声念叨:“不,不用了,我不想尿了。”
“这是跟我害羞了吗?又不是没看过。”岑远笙轻哼一声。
孟今安听出他语气里的一丝笑意,自然联想到了很多,脸色倏地红了一片。
她跟这个男人上过床不假,可是这样的相处模式是她没有想过的。
他好歹是岑氏集团的总裁,她见过他西装革履地站在大小股东面前发表自己的看法和毫不留情地讨伐不合理计划。
而现在他却卑躬屈膝地拿着便盆要给自己接尿,虽然更离谱的事情他都做过好多回,可是心理上的羞耻令她不由自主地觉得尴尬。
回顾岑远笙跟她说过的那些荤话,俨然他们之间已经是正常的情侣关系,可她知道明明不是的,她有老公,他有未婚妻,他们之间理应保持距离。
“岑远笙,还是让护工来吧。”孟今安怯怯地出声。
“在瞎想什么?你为我挡了刀,我以身相许都不为过吧。”
岑远笙弯腰下来,伸手勾起她垂落脸颊的发丝在指间玩弄,盯着她绯红的面颊说的话似真似假。
“什么啊,你这是占我便宜。”孟今安下意识地往后躲避他的动作。
岑远笙但笑不语,她倒是还挺清楚,随即扣住她纤细白嫩的后脖,“别动,伤口会出血。”
孟今安被他的动作和话语镇住,乖乖地保持姿势不动。
男人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本就不宽的病床被他占据了几乎一半,身上独有的气息扑面而来,侵入她的鼻息之间。
他带着硬茧的粗粝指腹轻轻摩挲着她肉肉软软的耳垂,令她本来疼痛的感觉消除了不少。
她很享受他带给她那种令她心安舒服的感受,甚至开始怀恋他皮肤的触感。
岑远笙眼神缱绻地看着她低垂的脸,轻轻抬起她的下巴,令她看着自己,“孟今安,下次不要这样,知道吗?”
孟今安眼神躲避,不想与他对视。
她不想分析自己为何要去做那件事,他恐怕不知道她连投票都没有选他,说到底还是不想将希望寄托在他身上罢了。
毕竟男人的爱那么不靠谱。
“岑远笙,我想喝水。”
她抬眼看一眼男人的脸,在自己身心逐渐被他的魔法软化前转移了话题。
岑远笙没再说话,垂睫盯着她干涸的唇,拇指指腹抚摸一下后松开了手,弯腰将手中的座便器放入床底,转身去了洗手间。
孟今安听见洗手间里面传出水流的声音,暗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