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远笙打开车内灯,语气平淡,如同为孟今安服务的司机般,再次跟她确认:
“岑太太,请问您准备回哪里?”
孟今安这次认出来了,这人的确是岑远笙。
可她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
为什么司机大叔变成了岑远笙?他不是应该在简雅汶身边吗?
本能的驱使令她想要去触碰男人的脸。
她爬上后座跟前座间的扶手箱,身子往前匍匐。
伸手摸上男人的脸颊:“你是……你是阿笙?”
接着又是一道娇笑:“阿锦,阿笙,你们男人都不是好东西,男人都是王八蛋……”
她笑着笑着又开始哭,眼泪瞬间溢出来。
小脸上晶莹湿润一片,犹如淋过水的粉色玫瑰。
岑远笙看着暖黄灯光下的女人,浑身发红。
明明是又哭又笑神志不清的醉态,却还能叫出自己的名字开骂。
他不知道该夸她还是骂她,陈铎说好戏在后头,看来这酒里面的东西还没有完全发作。
“既然你认得我说明你没事,请回答我的问题,你要回哪里?”
岑远笙捉住她皓白手腕,脸凑近她的,深沉黑眸中不由染上一层颜色。
只因他不由自主将她展露出来那一片正燃的腻白纳入了眼底。
孟今安身子继续往前,灵活得像一条蛇。
车内空间宽阔,足够容纳她的娇俏身躯。
她爬过扶手箱,光着的脚丫从他西裤上踩踏而过,不管不顾地跨坐在他的腿上,随即紧贴着他的胸膛。
两颗心脏位置错开,却能感应得到彼此的频率,如同鼓点敲击。
毋庸置疑,这种情况下,对谁都是一种折磨。
哪怕他们之间不是恋人,身体的反应却最真实不过。
孟今安的手在岑远笙脸颊上轻轻抚摸,那里有她留下的巴掌印,她浑然不觉,只知道男人的脸长得好看,是她梦里常见的那种好看。
她醉眼朦胧,眼尾的绯红证明酒精烧得厉害。
明明脑子不受控,动作却又十分遵从身体的本能需求。
她想要他的拥抱,她要报复简雅汶,她不光抢她的阿锦,就连她的阿笙也要占为己有。
“岑远笙,我不要回家,你带我走。”
女人的声音娇媚如水,带着祈求,在车厢内萦绕,犹如助兴。
岑远笙分明可以拒绝她的动作,却像是个幕后操控者一般冷眼旁观。
任凭她继续得寸进尺。
只因他需要让自己掌控全局。
提心吊胆的十多年来。
令他早已习惯了蛰伏观察。
他的人生每一步必须有明确目标,步步为营。
哪怕目标遥远,他也有耐心,直到最后时刻才出击,一击即中。
正如他跟岑容州在棋盘上的博弈。
他要做的是从全局的角度观测,然后才能保证落子无悔。
身上的人像一团明火,滚烫炽热,紧紧贴着他,逐渐将他心底的欲望和本能点燃。
这种感觉他不陌生,更是不讨厌。
岑远笙微微敛眸,鬓角牵动,喉结上下翻滚,声音暗沉:“岑太太,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孟今安在他怀中感受到了安全感和报复的满足,男人的胸膛令她贪恋享受的同时,欲念亦在蓬勃向上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