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沁雪开门见山，问道：“那你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她向来不是那种拐弯抹角之人，更何况，那画像上是苏衍清啊。不管是出于“念妃”的身份，还是她的私心，她都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真相。
或许.......张芊芊可以为她跟苏衍清所用也说不定。
张芊芊敛下眸子，语气已然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不再有方才的慌张。
“念妃娘娘，这只是芊芊为苏将军准备的贺礼而已。”
颜沁雪暗暗想着，不愧是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情绪平静下来的就是快。
颜沁雪不慌不忙，拎起裙边，端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散露出一股“居高临下”的感觉，“丽昭仪，倘若本宫将这画像禀报给陛下，等待你的可就不是这么温柔地询问了。你应该知道，陛下最痛恨的便是背叛。”
张芊芊抬眼望向颜沁雪，语气平静地说：“念妃娘娘，芊芊真的只是想为苏将军准备一份贺礼，真的没有其他想法。”
“当真？”颜沁雪眯起眼睛，接着问道，“本宫与苏将军乃是兄妹关系，为何本宫不知道苏将军近日来有什么好事需要贺礼？”
张芊芊：“.......”
她似乎忘记了这一档子事儿，她没想到颜沁雪同苏衍清将军竟然还有这层关系。
颜沁雪见她的想法已经有些动摇，便准备乘胜追击，“循循善诱”道：“你应该知道本宫的手段与陛下审判手段的区别，再好好思考一下是否要告知我。本宫不得不提醒你，倘若.......本宫将这件事情汇报给了陛下，你猜.......他会用哪种手段来对你？况且，那条你最珍惜的裙子，也是因为表哥吧？”
闻言，张芊芊的身体突然抖了一下。
眼前这个女人说得没错，她来审问自己，的的确确要比皇上审问自己好得太多。虽然她还不算太了解当今皇上的秉性和手段，但她本就是朝堂高官的后代，自然知道，只要是能当上皇帝的人，都不是寻常之人。
“念妃娘娘.......”张芊芊沉吟了良久，突然开口问道，“倘若.......芊芊愿意说实话，念妃娘娘愿意帮我吗？”
颜沁雪整个人向后靠了靠，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你说吧。”
张芊芊这才缓缓道来：“既然念妃娘娘与苏将军有着这一层关系，那么.......或许娘娘曾听说过我。”
“嗯，我曾在一次宴会的大殿上看见过你。”
“《云裳羽衣舞》那次吧，芊芊也在那次见到过念妃娘娘，那时候的娘娘还是太子妃，原来，娘娘也还记得芊芊。”
张芊芊微微一笑。
颜沁雪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