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俏靠坐在陆鸣谦身旁,语气里全是委屈。
“我为了你才来了这里,若不是你,我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
我听说那女人直接把三个孩子都收养了,你得和你娘好好说说,可千万不能让其他人占了便宜。”
“放心吧,能继承国公府的一定是国公府的血脉。”
“等阿钊继承陆家,我们继续游山玩水,不大富大贵,就这么简简单单的过一辈子。”
另一边,金姝看着手里的账本,老夫人一早上就过来坐着,到现在也没打算走。
“鸣谦回来了,他一个男人家整天没事做也不好,要么就把西街的酒楼给他管管,也能帮你分担一些。”
“酒楼那边整天抛头露面当的你就不怕他被人认出来?
虽说不少年了,就怕还有人记性好,到时候若是传到了陛下耳朵里……”
老夫人一听连连摆手。
“对对对,算了算了那就算了,那今后家里多了个人,每个月就给他定个开销吧。
直接给他五十两,毕竟是个男人身上不能没有钱。”
金姝头也不抬道。
“按照府里的标准来吧,月钱七两,够他一个大男人花了。”
“七两?才七两够买什么的?鸣谦在外受了那么多苦,你这个做媳妇的难道一点都不心疼他么?”
金姝抬眸看了老太太一眼。
“娘,七两银子够他买三身衣服,喝五斤好酒了,吃喝又不花钱,怎么就不够了?
你还有什么事么?”
“你,你太不近人情!鸣谦可是陆家的家主!”
“陆家家主死在战场上了,他现在就是个旁系亲戚,现在家中那些少爷小姐都不记得他了,只当他是个普通亲戚,一个月给那么多钱你就生怕别人不怀疑他的身份?
娘,关心则乱,这句话你可不能不信。”
老太太被怼的哑口无言。
毕竟金姝说的又有几分在理,仔细一想自己都能把自己给说服了。
等第一个月月钱下来的时候,陆鸣谦差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掂量着手里这几两碎银,他再三问了好几遍账房先生。
“才这么点?七两?”
账房先生被换掉了,已经不是他以前认识的那个。
眼前这个做事一板一眼,不管面前是谁一律公事公办道。
“夫人账本上写的就是七两,有什么问题您去问夫人,我只认账本。”
“你……好,我倒要去问问,国公府什么时候落魄成这样了!一个月只有七两的月钱!”
陆鸣谦气冲冲的找到金姝的时候,金姝正躺在美人榻上晒太阳呢。
早春的太阳暖洋洋的,晒在身上也舒服,金姝反正也不怕晒黑,干脆就这么顶着一张白皙的脸面对着太阳无所畏惧的照着。
陆鸣谦刚一来劈头盖脸的质问。
“七两银子是你给我定的?”
“嗯,怎么了?”
“账本呢?我国公府穷困到这一步了?一个月只有七两的月钱?!”
金姝眼睛都不睁一下,懒散道。
“不然你以为呢?七两给你都算多的,其他人只有五两。”
“钱呢?那么多铺子钱哪去了?!”
金姝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