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月一脸古怪看着齐原。
“造化异宝就能被骂吗?”
齐原听到这,微微停顿,意识到自己的漏洞,连忙补充一句:“第二准则,其余生灵也不许骂!”
冰月寒气逼人的眼眸中闪过笑意,她目光从齐原身上转移到苍穹,笑容收敛:“你颠覆太煌宫,破坏了璘琊蛻计划,不过……璘琊蛻会继续进行,你需得小心唯一殿,若是事不可为,躲入至理之门中,或可存一线生机。”
“放心,我没犯法,不怕唯一殿!”齐原理直气壮说道。
璘琊蛻以及唯一殿,确实是一个大问题。
仙道意志,在唯一殿的推动下,会在仙界掀起无尽杀戮。
有时候,并不是你想停止,便可停止的。
戮气降身,想要缓解,需得杀戮!
这些阳神天尊,修仙追求逍遥自在,可戮气降身,根本不得自由,身不由己。
“你不怕,你身边人呢?你的亲人,你的同门?”冰月冷峻说道,声音中夹杂着无奈和彷徨。
齐原的目光陡然间变得清澈起来:“我成神就是了!”
……
小洋楼有三层,外面贴着白玉般瓷砖,琉璃玉瓦在日光下显得熠熠生辉。
院子内,灵水清澈,灵雾沾染在奇花异草上,更衬托花朵的娇艳。
不过,比起一袭赤色长裙的锦璃,花还是不够娇艳。
“这就是我在七色峰的房子,怎么样,还行吧?
建面220平,实际七百多,还有地下室,50平米阳台,130平大花园。
紧挨着神光宗,离大商国度也才几万里,打个盹就过去了。
不管是装修,还是交通,都是一顶一的好!”
解决了六重天的事情,齐原便带着锦璃来到了他在神光宗的房子。
房子早已建好,连甲醛都没有。
是一栋三楼小洋房,齐原很满意。
如今,搂着锦璃,看着房,俨然人生赢家。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不是学区房。
“挺雅致的。”锦璃走进齐原的房子里,一脸好奇宝宝一样。
虽说,她见过许多辉煌或是华丽的建筑,但对齐原的房子,她保持着热情和耐心。
她触碰着墙壁、栏杆、床,似乎想要在这房间中,留下自己的痕迹。
“大师兄,你回来了!”
这时,楼房外,姜灵素雀跃声音传来。
她一袭黄裙,腰间系着金黄腰带,更显胸前鼓囊囊,蔚然壮观。
或是山峰中仅有她一人,又或是刚睡醒,她穿的较为随意,精致锁骨下,一抹深邃沟壑尤为引人入胜,乳rou白皙,浑圆半球晃人。
“对。”齐原把窗户推开,居高临下看着姜灵素,一眼就看穿所有,看到不可描述的翘立。
齐原有些感动。
果然,在七色峰上,人与人之间的信任还是存在的。
师妹没有贴……
不过,他也是君子,非礼勿视,既然师妹信任他,他也得信任回去。
“这是锦璃,月神宫的月女,也是我给伱说过,我游戏中的cp。”齐原介绍着锦璃。
姜灵素站在楼下,目光落在锦璃身上,眼神惊艳,掠过一抹错愕。
不知为何,有种莫名的滋味在心中弥漫,就好似小时候,自己的玩具被其他人抢走了一般。
她很快将这种情绪压住,笑容灿烂:“姜灵素见过锦璃姐姐,姐姐真是……国色天香。”
姜灵素一向对自己的容貌很自信,但见到锦璃,心中还是难免生出一股自卑的情绪。
“妹妹也生得祸国殃民。”月女锦璃看着姜灵素,不由得评价。
“比不上姐姐,能够把我这大师兄迷的神魂颠倒,这种手段,无人能及。”姜灵素下意识说道。
说完她就有些后悔,怎么感觉自己似乎阴阳怪气?
但一想,阴阳怪气就怪气,又没什么,她就和自己和解。
锦璃看着姜灵素,脸上笑容妩媚,两人客套交流着,殊不知,她的手落在齐原的手臂上,轻轻挠痒着,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情绪。
“妹妹若是愿意,恐怕比我做的更好。”锦璃说道。
现在的她,哪里有月宫仙子的淡然清冷气质,反而有种堕落凡尘之感。
“喂,你们两人说话怎么这么大炮火味,莫非你们之前见过,还是说……一山不容二虎?”齐原自认为智商情商双高,自然看出两人言语中的交锋。
“没。”锦璃回答。
姜灵素也默不作声,两人似乎停止了交锋。
“师妹,等会一起吃饭,我带锦璃去峰上看看。”齐原看着姜灵素,发出邀请。
既然两个人关系仿佛有瑕疵,那么就多一起聚聚,就会亲密无间。
毕竟,蓝星上,两个小孩课堂上吵架,高情商的老师会让这两小孩抱着,对视。
齐原也很高情商,这种方法自然能够偷。
“好!”姜灵素没有拒绝齐原的邀请,心中泛起了淡淡涟漪。
另一边,齐原牵着锦璃玉手,二人来到了七色峰的峰顶。
亭台雨榭,云雾缭绕。
仙殿藏于云端,颇为飘渺。
“这是……古岐椿木!”
锦璃停在古岐椿木下,眼眸中带着浓郁的思恋。
昔日种种回忆,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这是师尊从其他地方搬来的,比起望月大陆上那一棵要小太多。”齐原和锦璃并肩而立,平静说道。
他的思绪中,也带着一丝怅然。
每一個游戏,其实都是一段人生,一段经历。
游戏再完美通关,也总会有些不舍和遗憾残留。
还好望月大陆,他得偿所愿,见卿,也握住了锦璃的手掌。
而其他游戏呢?
以及接下来的游戏?
这时,锦璃看向了齐原,清冷的眸子里闪过魅惑火焰,和她身上红裙一般红,一般热烈。
“夫君……要我……”
似乎,完全抵死缠绵,身躯紧紧相贴,才能稍稍化解心中眷恋。
古岐椿木下,风波停。
……
乱星域。
青山界。
宁河县城。
蜡烛燃烧橘黄色火焰并不大,仅仅照亮屋子里一小块区域。
黑色的细烟升起,灯罩上布满黑灰。
黄严守蹙着眉头,看着对面的小老头:“确定没问题?”
老头身高五尺,头带毡帽,显得颇为滑稽。
“黄大少放心,既然入了我疯癫院,断然没那齐小子的活路!”
老头名周尛,乃是宁河县疯癫院的院长。
宁河县位于江州济安府,县城人口不多,仅三十余万。
疯癫府,嗯……其实放在蓝星上的说法,就是精神病院。
济安多诡灵,有不少百姓遇到恐怖的诡灵,被吓得丢了魂魄,继而疯疯癫癫,胡乱咬人伤人。
官府衙门为了防止这些疯癫之人伤人,统一把这些人关入了疯癫院。
当然,疯癫院不仅关疯子,也关正常人。
黄严守今天就把一个人托付给周尛,关入疯癫院。
“虽说这小子无父无母,没人关心他的死活,但他毕竟年前入赘到沈家,沈家若是过问……”黄严守有些犹豫。
沈家,乃是济宁府的豪门世家,他们的大小姐,更是百香榜上赫赫有名的美人。
结果,一月前,沈家大小姐竟然成亲。
与其成亲的男子,赫然是宁河县的一个破落户。
当然,是那个破落户以赘婿的身份入赘。
他得到一位达官贵人的授意,趁着那赘婿回乡,把那赘婿干掉。
至于手段,很简单粗暴。
一来,诬蔑那赘婿见色起意,奸污了刘寡妇,谁知……诡灵出现,刘寡妇身陨,那赘婿虽逃离生天,却变得疯疯癫癫,继而被送进疯癫院。
那位赘婿,原本的品行和风声就不好,懦弱无能,还喜好女色,有色心却没色胆。
“放心,一月之内,疯癫院会闹诡灵,他必死无疑,即便是沈家来人,见到的也是他的尸体。”院长周尛敲着桌子,沉吟道。
“一月时间是不是太久了?”黄严守拿出一张银票,往周尛怀里塞。
周尛绿豆眼一亮:“好说好说,三日内,这赘婿必死无疑!”
黄严守听到这,顿时松了一口气:“有劳院长了。”
不过,他心中对周尛颇为鄙视,一个贪财好色的老头。
这疯癫院中,不少颇有姿色的疯女人,也被他侮辱过。
“没事。”周尛眯着眼,神情猥琐,他想到什么,突然说道,“我若是没记错的话,这齐小子的爹娘好像是器师,他家里有没有什么秘籍,或者一些珍贵的……法器?”
他心生贪婪。
器师在这个世界上的地位很高。
他们掌握精湛的技艺,能够制造出强大的法器,继而镇压诡灵。
强大的法器,千金难求。
齐家那赘婿,正是因为上一代的关系,才得以有入赘沈家。
否则,就他那懦弱无能,一无是处的样子,连入赘都不配!
“他爹娘早就死了,什么都没留下。”黄严守连忙说道。
就算留有什么,肯定也不会给周尛。
齐家的东西,早就送给了那位公子。
那位公子,对那赘婿出手,黄严守心中有猜测,但不敢确定。
一来,是因为那位公子喜欢沈家大小姐。
二来,是因为齐家那小子的爹娘,曾经得罪了那位公子的家族,再加上,那位公子似乎想要从齐家找到什么。
“真是一个穷酸鬼。”周尛嘟囔道,旋即他想到什么,脸上露出猥琐笑容,“昨日疯癫院来了一位三十多岁的妇人,还在给孩子喂奶,啧啧,真是风韵犹存,黄公子要不要……别有一番风趣。”
黄严守一阵恶寒。
他虽喜欢玩女人,也经常勾栏听曲,但他也没有周尛这老头这般不忌口,连疯子都玩。
“不了。”
黄严守说完,告辞后,急匆匆离开。
……
爷山湖碧波万顷,波光粼粼,此湖乃是江州第一大湖。
在江州,共有数十万户渔民靠着这湖生计。
此时的爷山湖上,却少见船只和渔民。
一处码头处,停着一艘明显不同的船,和简陋渔船不同,这艘船显得华丽许多,像是达官贵人外出游玩的画船。
一只飞鸟猛地落入画船中,又迅速消失不见。
此时,船舱里,踏踏的脚步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