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张屠夫家,张屠夫正躺在床上惨嚎,他的肚子像气球一样慢慢吹胀起来,大到不能再大的时候,从里面爬出一个鬼婴。
张屠夫像女人分娩一样痛得惨嚎不止。
鬼婴从他肚子里爬出来,又钻了进去,他瘪下来的肚子再次缓缓鼓胀起来。
这种类似于生孩子的场景模拟重复了一遍又一遍,张屠夫痛得已经没有了大叫的力气,只张大嘴抽着气,想求饶但说不出话来。
桌前坐着一个穿病号服的女鬼,翘着脚嗑瓜子。
女鬼一边指挥鬼婴一遍遍钻进爬出张屠夫的肚子,一边幸灾乐祸地说,“怎么叫的这么惨?我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叫的时候你不是让我闭嘴吗?你不是说每个女人都要生,我疼是我矫情吗?你男子汉大丈夫,疼一疼怎么叫成这样?你也太矫情了吧!”
“哟怎么还哭啦?因为你死活不同意剖腹产,非要顺产,我和你儿子一尸两命,我俩下葬的时候你都没哭,现在哭什么哭?”
“这不是你张家梦寐以求的大胖小子吗,从你肚子里生出来也不算白叫你一声爸爸。”
老光棍已经50多岁了,在家里东躲西藏。他钻进柜子里关上柜门,年轻的老师不紧不慢地走过来,咚咚咚敲着柜门。
“躲什么?你不是最讨厌别人躲你了吗?”老师慢悠悠的打开门,把老光棍一把薅出来掐着他的脖子,“我当初躲了两下直接被你掐死的时候你胆子不是很大吗?”
老光棍被掐的呼吸停滞,脸涨得通红,吓得尿都流了出来。
老师松开手,老光棍喘了一口气,又被掐了回去,“你看我对你多仁慈,你当初可是一秒都没有放过我。”
云村基本家家户户都在重复着这种报复,丁烛一伙人录了两天才终于把证据全部录完。
“今天晚上就可以开始行动了。”丁烛拍板决定。
子时,所有冤魂聚集在村大队门口的空地上。
“各位,这几天大家都报复了一遍了吧,我们今天就送你们离开,去地府投胎,可以吗?”丁烛问。
“他们会得到惩罚吗?”一个冤魂问道。
“我们已经搜集到了云村作恶的全部证据,你们放心,他们一定会受到法律的制裁。”丁烛说。
“我们下辈子会好吗?这个世界上有好的地方吗?”一个小女孩问。
“当然啦,你们走出大山,就能看到更辽阔的世界。”欧阳花说,“外面的世界,很多孩子都是在父母的期待中出生的,无论男女都是父母唯一的宝贝。很多地方并不以性别为标准分配资源,有能力的人得到更多。像我的家族,因为我是最强的,下一任家主就是我,家族里跟我同辈的人无论男女都要以我为尊。”
女孩们听着欧阳花的话都露出了向往的神色。
“那我们就送你们离开了,祝大家来世万事顺遂,前程似锦。”丁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