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诗撮着鼻子闻了闻没感觉到异样:“是吗,我怎么没感觉?”
聂冬香打开保温杯的茶叶隔离网,看着漂浮在杯子里的草药,忽然她眉梢一挑,伸手指进去捏出个小小的红色的叶叶来。
“你看。”她沉声说。
秦诗不懂草药:“这是什么?”
“红花。”
秦诗微惊,就算她不懂草药,但这个名字还是非常熟悉的。
古装宫斗剧里面,红花可是后宫中的堕胎圣药。
秋兰依听到聂冬香说的,也惊了:“就是那个会让女人流产的红花?”
聂冬香缓缓点头。
“你怎么认识的?”秦诗问她。
“我弟弟当年被打断了腿,吃过一阵子的中药,中医没少给他开这种活血的东西,我天天给我弟弟熬药,也就认识了。而且我这个人嗅觉特别好,红花熬了之后的,泡水之后的气味,我都记住了,所以刚才你打开杯盖我就隐隐感觉好像有红花的味道,果然没错!”
“幸好秦诗还没喝,不然岂不是有危险?”秋兰依低呼,问秦诗,“你姨姨是想害你吗?”
秦诗摇头:“不可能是我姨姨,我记得她把草药拿回来的时候,我没看见里面有红花。”
红花还是比较好认的,人家是红红的呀,她记得云尚雪拿回来泡茶的草药里并没有这种红色的东西,显然是后来放进去的。
“那是有人在你的茶中做了手脚?”聂冬香问。
“可是,秦诗的茶杯没有离开过我们三个人的视线吧?”秋兰依提出疑问,“就算我跟秦诗去洗手间,至少聂姐你还在不是?”
“不,我去找过你们,那个时候没人看着这个水杯。”聂冬香却回答。
秦诗想了想,回头拉住后排正要离开的同学:“同学,麻烦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对方一头雾水。
“之前下课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都去了洗手间,你看到有人来我们的座位拿东西吗?”
“你们的同伴来喝了口你的水嘛。”对方回答。
秦诗她们四个人不是海城大学的人,上了这么久的课了,海城大学的那些学生大多知道了她们几个。
加上之前路鸣泽的事情闹得那么大,秦诗在这群年轻女孩中间,也算是个名人了。
女生这么一说,秦诗和秋兰依、聂冬香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秋兰依一拍大腿:“肯定是金曼琪,金曼琪搞的鬼!”
她回头看向金曼琪常坐的位置,她已经下课离开了,不见踪影。
“我给她打电话,质问她为什么要做这种坏事!”秋兰依愤愤地拿出手机就要拨打金曼琪的电话。
却被秦诗按住了手:“不要打草惊蛇了。现在我们手上没有实锤的证据,还不如静观其变。”
“怎么个静观其变法?”
“她看两次害我不成,怎么能甘心呢?她肯定还会动手的,我们就给她创造条件并且等着,等着她下次动手再人赃并获!”秦诗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