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哲看向贺成周道:“你觉得这像什么?”
贺成周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他下意识回道:“看着觉得是像古代孩子穿的。”
宋哲冷笑道:“可不是吗?寿衣啊!”
“什么?”贺成周大惊失色,他老婆把衣服拿回来的时候,他并没有怎么仔细看,只是觉得有些奇怪,以为是谁家家里有钱,给小孩这么精心做了一件衣服,哪晓得这居然是寿衣。
“这衣服的主人夭折,本就不吉利,还被施了法,那就更糟糕。更重要的是,你老婆中了符咒。两相结合,你老婆现在还活着没出事,多亏你平日里做善事了。”
宋哲这一番话,说的贺成周心头发凉,他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整个人都懵了,“怎么——怎么会这样?我老婆性格那么好,怎么会得罪别人!是谁这么要害她?”
宋哲道:“这就要看是谁将这衣服送给你老婆了。”
说完,他将那寿衣拿了出来,一路走到屋外的空地上,祭出符箓,默念咒语,将那寿衣烧毁。
寿衣燃烧时,火焰都是黑色的,焦臭的气味让人忍受,恍惚间,在场的几人似乎还听到了小孩子凄厉的哭喊声。
贺成周抖了抖,面色惨白。
严明仁咽了咽口水,默不作声地靠近了宋哲一点。
萧天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无声地鄙视他的胆小。
寿衣被烧毁,屋里的黑气被宋哲吸收,他舒服地动了动身子,回到了客厅。
张安青还没有回来,贺成周坐在沙发上整个人都是恍惚的,也不知道想什么去了。严明仁实在看不过去了,就问宋哲,“那符咒能解吗?”
宋哲点点头,“可以,只要等她回来。”
贺成周闻言,感激万分:“谢谢大师,谢谢大师,要不是有大师在,我恐怕连我老婆什么时候没了都不知道。”
十来分钟后,张安青回来了,还带回了一个人。
那个女人跟张安青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眼睛,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老公,丽珠来了,中午也留下来吃饭。”
贺成周勉强一笑,“好!”
“那我们先去厨房了!”
韩丽珠有些好奇地看了沙发上的几人,尤其是在萧天身上多看了几眼,她拉着张安青的手,小声问道:“他们是谁啊?怎么没见过?”
张安青道:“那是我老公的朋友,今天过来玩的。”
韩丽珠若有所思:“是吗?”那个神情淡漠的男人怎么看着那么像杂志上萧氏集团的负责人啊!
两人一走,宋哲就迫不及待地问道:“刚才那女人是谁?”
贺成周道:“是我老婆的朋友,叫韩丽珠,跟我老婆关系很好,常常来我家跟我老婆一起。”
宋哲掀掀眼皮子:“就只是朋友?”
贺成周不明所以:“是啊,大师,她是有哪里不对吗?”
“她跟你老婆分明是有血缘关系。”
此话一出,在场的都愣了,贺成周呆若木鸡,结结巴巴道:“怎——怎么可能?我老婆是家里的独生女,从没听说过还有姐姐妹妹在。而且韩丽珠是我老婆婚后认识的朋友,如果她们有血缘关系,我老婆怎么可能不知道?”
虽然当初贺成周刚看到韩丽珠的时候,觉得她有些眼熟,也随口跟她老婆提起过。他老婆却觉得,这就是她们两个人的缘故,不是姐妹,却能长得这么像,而且性格爱好还那么相似,简直就是天生的好闺蜜。毕竟这个世界上,两个长得想相像,却毫无血缘关系的人也有一大把。他还记得以前国外有个综
艺专门做了这种节目的。
可是现在听宋哲这么一讲,贺成周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各种阴谋论也开始了。
“是不是韩丽珠害的我老婆?她为什么要害我老婆?我老婆跟她无冤无仇的,而且跟她关系那么好,根本没理由的啊!”
严明仁出身显赫,比贺成周经历的狗血事情更多,他嘟囔了一句,“该不会那女的是你老丈人的私生女吧?”
贺成周对严明仁的话表示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我老丈夫跟我丈母娘感情很好,几十年如一日,两人从没红过脸,怎么可能会突然跑出来一个私生女?而且韩丽珠跟我老婆的年纪差不了多少,你这样说的话,岂不是我老丈人早就出轨了?”
贺成周跟老丈人接触的虽然不多,但是还是不敢相信老丈人会是这样的人。
严明仁就显得淡定多了,他听过的这样的事情没有几百也有几十,上流社会的龌龊多的都可以当饭后甜点来八卦了。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怎么知道你老丈人年轻的时候就没有放肆过?再说了,我家宋哲说有关系,那肯定是有关系的啊!”严明仁朝宋哲抬抬下巴,一副我是你忠实的脑残粉的样子。
宋哲看向贺成周,“不管你信不信,那个韩丽珠真的跟你老婆有血缘关系,她们是姐妹。”
贺成周揪着头发,感觉自己的三观都碎了,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那——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贺成周恍恍惚惚,“大师,你能救救我老婆吗?”
宋哲点点头,让贺成周带他去书房,他从包里拿出黄纸跟朱砂,用毛笔轻点朱砂,在黄纸上画了符,又念了咒。
众人亲眼瞧见宋哲嘴里念念有词以后,那黄纸亮了亮,一道光亮顺着朱砂的纹路发出熠熠光芒。
“你老婆是中了符咒,拿着这个贴在她的背后,不要被她发现了。”
贺成周捧着符,就像捧着什么几百万的宝贝一样,紧张的不行,“那大师我要贴多久?万一符不小心掉下来了怎么办?”
宋哲笑道:“不会掉下来的,你贴上去就知道了。贴上去后,它会进入你老婆的身体,接下去不管你老婆什么反应,你都要淡定,不要慌。”
贺成周咽咽口水,“好,那我是现在就去吗?”
宋哲点点头道:“当然是越快越好,更何况,韩丽珠还在,她跟这件事有关联,所以当着她的面解决,才能给她迎面一击,让她猝不及防,然后把真相给找出来。”
人在震惊的时候最容易失去理智,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贺成周猛地点头,“好。”
他下了楼,宋哲他们三楼跟了下去,坐在客厅里,喝喝茶,聊聊天,等着贺成周回来。
严明仁翘着二郎腿,难得感慨,“说起来,我家虽然有钱,但好歹没有其他人那样私生子兄弟兄妹到处都有。”说着,他看了眼萧天,这家伙家里也没有才是最奇怪的。
萧家那么有钱,他爸是怎么憋着没被外面的女人诱惑的。
宋哲道:“这与人有钱没钱没关系,这跟一个人的秉性有关。一个人如果性格生出来就是那样,有钱了,他对送上门来的女人来者不拒。没钱的话,他也会拿着钱出去嫖。”
严明仁深以为然,“没错,这就是所谓的没有条件也要创造出条件来。”
萧天给宋哲剥了个葡萄,去了里面的籽,让他能够一口吞。
严明仁看了,撇了撇嘴,小样,伺候起人来,怎么那么在行。
贺成周将宋哲给的符放到了裤兜了里,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尽量保持面色正常地进了厨房,向
张安青招招手,“老婆,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找你。”
张安青正在洗茄子,闻言头也不回道:“什么事啊?我正忙着呢!”
韩丽珠正在炒菜,扭头笑着看了贺成周一眼,对张安青道:“安青,你老公找你,你就去一下,这里我看着。”
张安青道:“那行吧,我去去就来。”
她摘了手套,又擦了擦手,走出了厨房,“怎么了?什么事情啊?让丽珠一个人忙着多不好意思啊!”
贺成周见人出来了,立马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将她推到了院子里,确保这个角度不会被韩丽珠看到后,他才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想说辛苦你了。”说完,他亲了张安青一口。
张安青捂脸,害臊的很,她打了贺成周一下,眼里是止不住的甜蜜,“做什么呢?突然这么肉麻起来。”
贺成周看着她那与往日不同的脸,眼底没有一丝一毫地嫌弃,他郑重其事道:“老婆,我不会让别人伤害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