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31
又到了辞旧迎新的关头,总觉得得写点类似鸡汤文的东西给将来的自己和路过的人们看看,看看过去这三百六十五天是怎么过去的。
一、不变
工作没有变,在熟悉的环境和一群熟悉的人做着熟悉的事情,很安心。
住所没有变,租期将近时候也出去看过几间,不是价高就是太简陋,相比之下,还是续租了目前这二十几平的房间,省心。
交际圈没有变,有人来,也有人去,没有过多欣喜期盼,也没有过多伤感留恋。
伴侣没有变,感情的热度虽已悄然降温,生活中却依然能偶尔碰撞出一些小惊喜。就像潮水褪去,沙滩上留下深深浅浅的沟壑和两串大大小小的脚印,有小鱼虾在里面蹦腾,有小螺蟹在里面钻掘。生活嘛,于微处见美妙,在习以为常中细水长流。
不强求,方得长久。
其实我自知骨子里是喜欢安逸的,因为从无到有很难得,所以害怕变化,害怕失去。
人们常说,安逸容易使人失去斗志,这话不假。就像周末的冬晨,被窝的暖是温柔的手臂,蛊惑着你,不去好奇窗外是什么鸟在鸣叫,不去关心屋外的天气是艳阳还是阴雨。
可是怎样才能激起斗志呢。去迎新?去求变?
2、变
故乡在变,她的变化是日积月累的,是连贯的,但是在我看来这些变化是一帧一帧翻页的,是不连贯的。在这里,繁华的已然落破,荒凉的陡然生机,喧闹的已成静寂,平缓的蹴成高楼。在这里,陌生的面孔越来越多,陌生得新奇;熟悉的面孔也变得越来越陌生,陌生得亲切。熟知的那些人,能聊得话题也越来越少且重复单一,熟知得有点尴尬。故乡再怎么变得陌生,都让久别回来的人倍觉亲近,就像从小到大睡的那张床,躺在上面做梦也香。
样貌在变,过了三十岁,而立,脸上的褶子和疙瘩零星多了起来,胡子一周三剃,发际线往头顶渐退,身形继续走样,走在路人当中越看越不显眼了——其貌不扬不失为一种保护色。
思想在变,以前总不自觉的自以为很优秀,“天生我才必有用”的自信,总觉得将来一定会大有作为。这几年才终于明白,“平凡”才是大多数人生活的底色,当然也包括我。接受这个人设之后,整个人才算真正的脚踩到了地面,不飘了,不自傲了,收敛了幻想,放平了视线,环视周遭。
3、写小说
上半年重新提笔编写小诗,抒发一些小见解;下半年整理思绪创作小说,雕琢几个小世界。原创小说时更时断,虽然没有过人才华和惊世构想,也不奢求大众拜读,但还是想写点什么。
写小说的目的和意义是什么,为名利还是为立言?这个世界上写作的能人和讲故事的高手太多太多,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收获了超高的名利,他们的事迹名言得到了广传。而我写小说的初衷很简单,不太想流俗,为的是给后人研究这个时代留下一点点参考。
这就好比在几十万年前的原始社会,那时语言尚未成型,文字不曾发明,人类心无杂念,只求温饱和生存,坦然面对天灾人祸和生老病死——“生是幸运,死为永眠”。可是有一天突然有这么一个人,像被灵魂穿越了,他的大脑意外地被现代意识砸中,他开始杞人忧天,怕自己连同整个种族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他游走于不同部落,涉足山林江海,尽力扩宽眼界,毕一生之力将所见所闻画刻在石碑上,密藏于洞中,等待千万年之后的人类发掘。
为了不被遗忘和埋没,这就是我写《凡人歌之我们这代人》的目的,跟那个远古人怀揣一样的焦虑。
写作给现世人看,笔触难免局限,姿态趋于奉承迎合或嫉恶愤世。而写作给后来人看,观点就算不超前,作品或被看作是幼稚无知,心里还是会有点小得意,庆幸自己生在了那些读者前面好几个世纪,凑巧抢占了发声的先机。
遥想未来世界是什么样子,那时的科技会发展到什么变态的程度,那时的生活会演化到什么奇妙的地步,那时人们的思想会跨越到什么匪夷的境界,想想都让人激动雀跃,这就是我写《智能地球》系列的动机。按目前的人工智能发展趋势,我确信当前很多体力劳动状态不久之后将会被优化或减并,甚至一些低技术的脑力劳动也将被精炼或取代。就写作而言,一定会出现一款代写应用“著文人”:1.0版能完成语音输入编写,外加修辞改错的润色功能;2.0版优化语音输入,另加语音辅导创作,即使一个目不识丁的人都能顺利创作,只要作者提供一个好思路;3.0版获得“心声文字化”功能,能随时随地捕捉作者心里所想,同步转化成一字一句;4.0版进化成一个智能体,作者输入一个“灵感”,它能自主生成无数个故事蓝本,作者再根据自己的意愿在任意节点做修改,一个改变即刻衍生出无数个不同的故事框架,如此循环修修改改,直到作者和读者满意为止。
人工智能的发展不可避免会懒化一些人,但同时也激励着一些人扩宽思路,一步一步助力于人的智能往更高境界跨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