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以下略去29字)”
“后面这四句真好哈——‘戛然而止才是一切的伤痛!’,尤其这个。”王梦雨待我念完,感慨道。
我由衷地附和道:“是啊,而且没想到诶,一开头的题目,就来个‘祭’这样特刺眼的字儿,我爸说,眼下都是为了咱北京明年的亚运会营造气氛呢,要求什么都是热火朝天、歌舞升平的欢乐表现才行,他管的设计组,每个人都有买比赛票的任务,至少两张,我爸三张,还问我想看哪个比赛。”
“你肯定选足球呗?”
“没有,乒乓多好,必须干掉刘南奎,88年输得太可恶了,争取现场助威去——不过还早呢,你说别咱们现在看的这工夫,写这诗的作者已经被——”我伸出双手,“了吧,呵呵。”
“看你说的,哪就至于了,人家也没明着怎么着,比如可以当情诗,是吧——”王梦雨说时并未多想地看向我,却马上脸红了起来。我完全没有意识地盯着报纸随口道:“啊,哪句?”
似乎很久没有回应,我扭头看向她,王梦雨将视线转开了说:“这样也好,本来就该(此处略去4字),而且你听说了最近有个说法不,就是现在是80年代的最后一年,中国以后都会怀念这十年,因为(此处略去42字),可我觉得以后肯定更好。”
我耸耸肩,忽然想起来道:“刚才你说什么比我的怎么样,我可没写过这样的啊?”
王梦雨盯着我含笑道:“好了,我又不会告发你什么,我指的是文笔,不是看过你那个小本子吗,倒是有些句子挺好的,我喜欢‘觉处花已梦,寻径了无踪’那句,很有回味的。”
我欣喜中反而不知该怎么应对,王梦雨打个哈欠,看看手表说:“都这时候啦,那我得回宿舍了,不休息会儿,下午上课老是想打盹儿,我可是吃了午饭就赶去班里的。你不回班里歇着?”我想着刚才看的分析文章只到一半,另外还没看到联赛结果,便指指公告栏说:“啊,还真有意甲的报道,我再瞧两眼。”
王梦雨留下一个友好的笑容,从容地走了。我又一次几乎是忘我地看着她的背影足有好几秒钟,感到她好像要回头时,才猛醒般收回心神,回到了公告栏的另一边。
不过,我也很快收回了心思,而且认真了评论文章后,发现了另一篇介绍年底丰田杯上,将和自己那时候最喜欢的ac米兰对垒的,是一支我从未听说过的哥伦比亚球队,叫麦德林民族竞技。
正看得专心,就在近旁一串女生咯咯的笑,声音都没来得及判断,就痴心妄想地希望是王梦雨又回来了。扭过头,迎面过来王秀茵的说话道:“看你专心的,什么好消息让你魂儿都进去了似的?我都叫你两三声了,差点以为你不叫岳清辉了。”旁边是一贯和王秀茵一同行动的李燕,微笑地看向我面对的报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