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午膳用了吗?”安衎放下了手里的书。
安君意摇了摇头:“心里烦,吃不下。”她说着歪在矮几上,一手撑着下巴:“皇叔,陶喻的事情你知道吧?”
安衎点头:“知道。”
安君意叹了口气,顺势躺下,伸着手脚成一个大字。
“你说有这样的机会,陶谦自己不用,却只是把儿子推了回来,是不是有些奇怪?”
安衎回答说:“不奇怪,因为这事和陶谦一点关系也没有,是陶喻自己办的。”
安君意惊得猛地做了起来,这事和陶谦没有关系?是陶喻的主意?
那是不是说明,陶喻藏得更深,至少比她想的要深。
安衎瞥了她一眼说:“看来你也这样觉得,陶喻怕是和我们想的不一样,当初我们只以为陶谦只手遮天,他们一切的行动应该都是陶谦做的,只要让陶谦下去了,其他人都不足为惧,如今看来,陶喻只是躲在陶谦身后罢了,如今陶谦辞官回家,朝堂上很多事鞭长莫及,陶党必定着急了,陶喻便自己出来。”
安君意点头:“我早该想到。”
前世的陶喻野心勃勃,当年陶喻权势正浓的时候,陶谦仍在世,却已经隐退了。
她之前一直以为只是父亲为儿子铺路,希望儿子走的长远。
现在仔细想来,陶谦何尝不是那野心勃勃的人,这样的人谁也不肯轻信,权利都要抓在自己的手里,哪怕是血脉相连的亲人也不会托付,又怎么会轻易隐退,把已经握在手里的权利交给别人?
想来也是陶喻有些本事,把陶谦手里的权利夺了过来。
这样一想,一直以来,她还真的是小看陶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