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
“都是废物,我给你们半个月,还退不了水都打入大牢!”
赵佶看着沉默不语的百官怒吼起来,开天辟地
“陛下,这雨虽然停了,但……但黄河决堤,河堤堵不上,河水不止,这洪水如何能退?”
李纲立刻开口道,想要让东京外面的洪水退去,首要的就是掐断洪水的来源。
“那就……”
赵佶本想下令,可忽然想到了濮州如今在孙磊手中,他们没办法去封堵河堤。
更何况河堤是他们掘开的,如今正值盛夏,黄河上游水流丰沛,这时候想堵住决口的堤坝可不容易。
“陛下,童相回来了!”
一名内侍低声对赵佶说道。
“他还有脸回来!”
赵佶听到童贯的名字一阵暴怒,怒火全部瞄准了童贯。
“他人呢!”
赵佶怒吼着,大殿外并没有童贯的身影。
“童相带兵在城外,大军被洪水阻隔,目前还在城外北面山坡,不过杨可世、王禀、韩世忠几人已经乘船进城,如今在殿外听宣。”
内侍开口道。
“传他们进来!”
赵佶脸上怒火未消,童贯既然没有进城,那今天的怒火就要发泄到来的那几人身上。
“拜见陛下!”
几人进入大殿,身上的衣甲都湿了,衣摆上全是泥点子,可见几人赶路之急。
“你们几个废物还好意思回来见我!”
赵佶拿起基本奏章就扔向跪地的几人,“哗啦啦”的周章飞散开,却是半路落地,没有砸到几人。
“陛下,此事是那杜充所为,我等并不知情!”
辛兴宗立刻开口辩解道。
“还敢狡辩,让你们灭了贼寇,伱们在做什么?水淹贼寇就水淹贼寇,竟然还把水引到东京来,我要把你们都砍了!”
赵佶怒气不减大吼道。
“陛下,还是先听听濮州的情况吧?”
李纲立刻出班道。
“你们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佶强压下怒火吼道。
跪地的几人交换了个眼神,都不知该怎么说。
“陛下……”
韩世忠见众人没反应,起身对着赵佶说起了濮州的情况。
“哈哈,真是可笑,你的意思是杜充掘开黄河根本没有淹到贼人,受灾的只有我东京?”
赵佶的脸都扭曲了。
“是的,济州那边河道都被加高加固过,洪水一部分进入梁山泊,然后向南去了淮河,一部分沿着五丈河来了东京!”
韩世忠硬着头皮说道,他们这次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该死!该死!”
赵佶大吼起来,他现在不光是愤怒,更是羞怒,脸上那是火辣辣,如同被人当众抽打过,他是没脸见人了。
气急了的赵佶喊完了忽然身体一软倒了下去,竟然是气晕了过去。
不过旁边的内侍速度很快,几个宦官连忙上前扶住赵佶。
“御医!御医!”
宦官惊恐而尖锐的声音在宫殿里响起。
百官都是松了一口气,皇帝气晕了,今天算是应付过去了。
百官散去,康王赵构则是径直去了留守府司,没多久栾廷玉便去了天牢。
栾廷玉早已经打通了天牢的关系,很轻松的就进入了天牢,他径直就到了完颜杲的牢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