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蝎子明显是动了杀念,都被人堵门了,还宣称明天强拆,这口气哪里咽得下去?
就在这时,又有一辆车从远处驶来,却是弥尔顿夫妇来了。
不多时,又有两辆车赶到,也都是周边的邻居。
他们都收到了征地的通知,但是目前市政厅最先针对的是曲涧磊这帮人。
原因不用多说,占地面积最大,看起来又最难招惹,搞定他们就搞定了所有人。
所以大家都很关注相关动向,知道今天有人下达强拆通知,就过来了解情况。
当然,这些人是不是单纯的关心,也需要画一个问号——有人在镇子上是有亲戚的。
但是曲涧磊也没有在意,这才是真实的社会,没有谁是活在真空里的。
只要没有体现出明显的偏帮,打听点消息真不算什么,他们也不怕别人打问。
眼下看是邻里邻居,但终究是生命中的过客,没有必要事事较真。
不过还是有一家表示,镇子上有人说这次征地力度不大,找人活动活动,没准就过关了。
听他的意思是,希望曲涧磊等人能带头公关一下。
最大的农场能保住的话,其他人活动起来,难度也会降低。
这种要求,多少有点道德绑架的意思,所以他们也不敢说得太明白,生怕激怒对方。
曲涧磊这边,大部分人的社交谷欠望都不是很强烈,唯一例外的是克来尔。
她对“活动”的建议不屑一顾,只是表示关于这件事,己方有应对的方案。
反正这三家很是沟通了一阵,过一会儿,又来了两家。
讨论这种事情是最耽误时间,经常扯着扯着就跑偏了,不知不觉间,天就快黑了。
五家人告辞的时候,还叮嘱克来尔,需要帮忙就说话——起码态度都没有问题。
等到天色彻底黑下来,花蝎子主动去找曲涧磊。
“老大,你说等他们上门,现在可以动手了吧?”
“你和老本走一趟吧,”曲涧磊沉声发话,“我这儿有一些信息给你们…”
第二天,天才蒙蒙亮,就有邻居驱车赶来,也没有进院子,就远远地看着。
帝国人也喜欢看热闹,但现在明显不是,来的人都拖家带口,不可能起这么早来看热闹。
反正不算是支持,起码也是声援,到了天色大亮的时候,几乎所有临近的农场都来人了。
因为是农闲时间,外面差不多有百十号人,看起来黑压压一片。
有些甚至不是周边的邻居,其中几个还拿着专业的摄像工具,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八点钟左右,院门打开了,克来尔开着一辆轻型卡车出来了,车斗里装着几个大锅。
她把车停到众人面前,然后翻身上了车斗,眉飞色舞地发话。
“谁没吃早饭的,赶紧过来吃……这可是我家的特色,不吃后悔!”
锅盖一掀开,饭菜的香味飘了出来,闻起来还真的有点诱人。
来的都是干农场的,谁家也不缺吃喝,吃别家点东西也没啥不好意思。
有人上前开吃,还有人看着克来尔如此没心没肺,忍不住出声发问。
“一会儿就来人了,你们也不准备一下?”
“没啥可准备的,”克来尔大喇喇地回答,“他们什么时候来,还不一定呢!”
“你们都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等!”
听到她的话里似乎有话,有人忍不住发问,“也就是说,他们来不了啦?”
“这我可不知道,”克来尔摇摇头,“我们又不是市政厅的,管不了人家。”
就在这时,有人的腕表响了,是镇子上来的消息。
昨天离开的四十多号人,并没有回市里,而是选择在镇子上住下了。
反正空房间多得很,随便拾掇一下就能住人。
今天一大早,他们正在等待拆除机械的到来,勐地有人发现,那个C级的城卫不见了。
昨天晚上休息的时候还在,怎么就没影了呢?
大家撒出人手找了半天,最后还是使用生命探测仪,在一个废弃的地下室找到了人。
这位被人绑成一团,嘴上贴着胶带,最关键的是……还被打断了双腿双脚!
一干人顿时群情激奋了起来:这种事是谁做的,简直不消说!
但是两个B级听说之后,面色都很凝重,两人交换一下眼神:你发现了吗?
昨晚大家是住在相邻的几个院子里的,虽然有人喝酒聊天,但是午夜前就休息了。
晚上有人值夜,不过值守得不太上心——承平日久,大家的警惕心都放松了。
但是这两个B级不一样,他俩直觉地认为对手不简单。
只说三个B级觉醒者,就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更别说有人的气息都分辨不出来。
他俩能跟着来,一来是市政厅的命令,二来也是赌对方不敢公然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