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昨夜,我做了一个梦。”
“学士公务繁忙,吾儿岂可以这等怪诞之事耽误学士,还不快去念书!”
“唉!太后娘娘何必如此。臣下正好有些闲暇,愿为陛下解梦。”
“陛下既然记不住梦里的内容,又为何认定这几年来,做得是同一个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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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根本没有想到,在他向织田信长请了好几个月的回乡假后,织田信长居然没怎么犹豫同意了。
织田信长罕见的通情达理倒是让雨秋平颇为感激,不过家的反对声大得多了。直江忠平、天野景德、竹重治、濑名氏义、真田昌幸,他赖以治国的五兵卫,联名书劝阻雨秋平的回乡行程。不过雨秋平去意已决,哪怕部下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都毫不动摇,他们也只好妥协。在雨秋平不在的这段时间,今川枫和雨秋殇取代了雨秋平本要负责的工作,而五兵卫则要好好辅佐雨秋殇,帮他手这些繁琐的工作。
雨秋平此刻,正乔装打扮,以一个普通商人的身份,搭乘着一艘走私船,准备前去南直隶。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旅游般闲适地坐船,因此也乐得自在,在甲板闲逛。他从船头走到船外,却忽然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
雨秋平被眼前的美景所吸引,一时间竟驻足不前,害怕打搅了这美丽的画卷。不过,好心还是诱使着他贴着船舷走到了少女的后边,想去看看少女画的是什么——却惊讶地发现,画正是雨秋平的肖像。
“红叶殿下,小女子画得如何?”在雨秋平愣神的时候,身前忽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那少女巧笑倩兮地转过身来,邀功般地用毛笔的笔杆点了点画板。
“你怎么认出我的?”雨秋平十分警惕地沉声问道,一边摊手去摸怀里的肋差,一边快速地扫了一眼甲板四周——除了他和少女没有别的人了。
“啊…对画画有印象,但是对小姐你完全没有印象…”雨秋平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你叫什么名字?”
“这个名字我有印象,但是没办法把人和脸对起来。”雨秋平又仔细地看了一眼叶谷穗子那精致的脸庞,有些纳闷地摇了摇头,“怪了…你长得这么漂亮,为何我对你会完全没有印象呢?你换过发型吗?”
“哈?”雨秋平一下子被眼前这古灵精怪的少女给逗乐了,戒备心也逐渐散去。一般来说,画师对人脸的记忆力都特别好,因此会记住雨秋平也不足为怪。而她之所以毫不拘谨,可能是单纯地自来熟吧。“我可是堂堂河内守护代,正六位下治部大丞雨秋红叶啊,你一个民女画师居然骂我是笨猪?”
“哦?哪位殿下?”雨秋平在脑猜测了几个答案,想看看自己猜得对不对。然而,叶谷穗子却摇了摇头,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同时低声道:“是秘密!不可以说哦!”
“不过要麻烦穗子小姐,请不要泄露我的行踪,这次是秘密出访,让太多人知道我会很困扰的。”雨秋平一边和叶谷穗子交涉,一边在犹豫要不要让人把这个女孩子先软禁起来,等他回来时再放她出去。可是看到少女脸单纯的笑时,这样的心思也作罢了。
“什么?”雨秋平听到这句话,一下子警惕起来,心不禁嘀咕起来:“居然还有别人知道我的行踪?”
“你这还是知道轻重?你才是笨猪吧。”雨秋平看着少女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心的戒备却再次放下。这么又傻又没心机的女孩子,走在街搞不好都会被一串糖葫芦给拐走,哪个敌对势力的人物会派她来做间谍啊?来送死的吗?雨秋平都没问,自己把情报给说漏嘴了,看来刚才的警惕不过是误会一场。
“这个真的不能说!那位殿下反复嘱托过不能泄露他的身份的!”叶谷穗子闻言十分坚定地摇了摇头,“您打我骂我都没用,穗子不能说的。”
看着少女一副视死如归的可爱表情,雨秋平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把问话继续下去。不过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提不起任何毛笔重的东西的女孩子,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威胁,雨秋平倒也乐得旁敲侧击——反正他在船也没事情可干。
“这…”叶谷穗子闻言有些纠结,居然下意识地开始咬起了自己的手指。
“可是这样的话有好多哦!”叶谷穗子纠结了一会儿后,放过了自己的大拇指。
“嗯…”叶谷穗子思索了片刻,仿佛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美眸里一下子泛起了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