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扬顿感无语把手帕给他:“你自己擦吧!小心点。”
歇凉了大半天这些人又重新开工了,干的还是慢吞吞的比上午强不了多少。
总算熬到了下午麦子也没割多少,明天继续。
到了第二天这群学生打死也不让裴沅和刘文彦他们去干活了,还讲了一堆尊师重道尊老爱幼的大道理,这一下割的更慢了。
磨蹭了三天也没干完,这时候附近的老乡看不下去来帮忙。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还说:“你们这群后生都是读书的娃,那干的了这个,这些活本该就是我们干的。”
那些佃农一听这话纷纷附和:在他们眼里读书的人都是有学问的不该干这些粗活。大家一看乡亲们的好意是推不掉的,再看看这一片狼藉的麦田,知道自己留下也是帮倒忙的。道了谢就都走了:这些田原本就是租给这些佃农耕种的。
裴清扬还在犹豫:自己好歹能帮些忙总不能也这样走了吧。哪知一个老婆婆过来拉着她的手道:“姑娘家本就是要有人疼的更不该受这些辛苦,你是谁家的姑娘啊你爹娘怎么舍得啊……”
裴清扬一听就头大,也赶紧溜了。只有褚昭留下了,他原本就是干惯了这些的。
有佃农们帮忙就快了当天就割完了。褚昭忙完回到书院,就看见裴清扬在沧浪斋前等着他。
随阳书院的布局十分规整:藏书楼、讲堂、学舍一路排下。这沧浪斋就在褚昭回学舍的必经之路上。
裴清扬一看见褚昭过来就冲他灿然一笑∶“褚师兄。”
“师妹。”褚昭朝她拱了拱手,就没了话说傻傻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一看他这样裴清扬就觉得好笑,走过去把一瓶药膏塞到褚昭手里笑说:“这是治外伤的药膏,你一定要收着,要是推辞就是不给我面子了。”
“这,太麻烦师妹了。”
“你既然知道麻烦,还不收着。难不成你要叫我白麻烦这一回。”
褚昭被堵的无话可说,只能尴尬的站在那。
“行了,别傻站着了。快回去给你的手上点药。”说完裴清扬飘然而去。
褚昭静静地目送裴清扬离去,竟然忘了道谢。看着手中的药膏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褚昭原本就面容俊朗这一笑越发显得温文尔雅。
“秦兄,走这一步断其后路。”
“柏修文,观棋不语真君子。”
“孟平,你棋艺高超何不让我们三分。”
“行了,行了,我要是听你的输的更快。”
“对,孝和说的对。就修文你那棋艺那凉快那呆着去。”
褚昭还没进门就听见他们在吵吵,一进门就看见蒋岷和秦枫都一脸嫌弃的看着柏谦。
“下象棋呢,这么有兴致啊!”
柏谦一见褚昭就像看见了大救星∶“褚兄褚兄你总算是回来了。”
“嗯,回来了。”说完褚昭就闷声不响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发呆,不搭理柏谦。
柏谦看着褚昭这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刚想问怎么了。一低头就看见了褚昭手里的药膏心中了然调笑道∶“褚兄,清扬师妹对你可真上心。”
一听这话下棋的两位来了精神齐刷刷的看向褚昭。
“小师妹,对众如真是不一般啊。我来书院这么久了,还没见清扬师妹对谁这么细心过。”秦枫一脸平静的说。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此话一出柏谦心里一惊,不动声色的看了褚昭一眼。褚昭正翻看着一卷书,好像真的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唉,你俩的棋还没下完呢,不下了你俩不下的话,孟平咱俩杀一盘,让你嫌弃我棋艺差。”
“就你”
“我说你下还是不下,废什么话。”
“下,下,下。秦兄你也来观战,看我怎么把柏修文杀的片甲不留。”
……
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褚昭一个人,他盯着晃动的烛火无声道:“清扬,秦兄说的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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